大王不带你巡山

圈地自high,道系写文,间歇发疯

【弦访/高访中心】Fragile脆弱/章一

一坑未平一坑又起这个毛病,得改啊,得改【摇头】


改不了。





 

Pairing:弦访/高访中心

Note:ABO设定,私设有很多,都是我的私心,嗯。有一些原创路人甲出没,故事情节需要,没有啥重要戏份。

Warning:只看过Cut,【危险警告】这是一个非常放飞自我的东西【危险警告】,请慎重点,请迅速关,谢谢配合。

 

 



章一

 

 


 

朱临路一直都不是很明白一件事——不管他这次回来打算跟谁,做什么事,因为什么,他周围的人都让他首先最应该要小心的是高访。

 

尤其是当他爸把他单独叫进书房里,就像大学教授当中批评自己的学生干了在论文里拼错了一个单词这种低级又愚蠢的错误似的,甩给他一叠资料,让他尽量好好做阅读理解,省得到时候在高访面前走不过三招,身为一个Alpha,怪丢人的。

 

当时朱临路拿着就只有那么三页纸的所谓资料,只觉得有些不知所谓,高访他自然是知道的,事实上在这之前他们还一起吃过两次饭,虽然不是单独的,尽管他俩在席间也没什么交流,哪怕私下里也没有过来往,但是他知道高访这个人,他认为作为一个Beta,高访在有限的资源与背景条件催动之下能发展到如今的成绩,就他个人能力与行事手腕来说,已经算是顶尖的了——朱临路本人对于第二性向看得很淡,英国那边刚刚上任的国防部部长就是个Beta,还是个女性Beta,在一群又一群的男性Alpha中脱颖而出,堪称上一年年度最强黑马,各大国际媒体争相报道她的过往事迹,甚至连她上哪一所小学,去哪个超市买苹果,穿几码的鞋子都播报得一清二楚,各路社会学专家和心理学教授对此进行长篇累牍的分析,女王过生日都没这么热闹过,可见Beta的社会地位不断变革提升已经是明日黄花,他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都这么义正严辞地来给他上一课。

 

他认为最后能够将军的人就只有占南弦,无论高访有什么招式,也得看用剑的人决定怎么砍,这就导致了接下来一系列朱临路不愿回首的事情在意料之中逐一发生。

 

代中和浅宇也不知道是暗潮汹涌到第几回合,而温暖拒绝朱临路亦是不知多少个来回,其实朱临路的思绪背后总是有一个更加清醒,甚至近乎于冷酷的声音强调着他回避的事实,并且在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时候总会为他一一展示出那些堪称证据的细节——就比如说,温暖一直都是拒绝的,从头至尾都是如此,又比如,他对温暖所做的每一件事,送的每一样东西,说的每一句话,温暖当时回给他的那个笑容总是在他闭上眼的时候悄然出现,那是一种参杂着不舍,尴尬,又有些歉意,最后是一抹疲倦落在嘴角上,有的时候他会想,或许他们之间最终不过就是这一抹疲倦的微笑的关系,再无其他,然而他不能放弃,像个远行去寻某座山的人,越走越远,回头的路更远,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站在路中间,回不了头。

 

一切还得从那天说起,那天是朱临路第一次看高访生气,怪有意思的。代中约谈的客户和浅宇撞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和占南弦互相过招,摆好了架势,准备开练,也是一套约定俗成的惯例,依旧是一种试探,一次轻触水面,不算大动干戈,得拿出十成十功力一招致命的时候,况且其实他认为,无论是自己,抑或是占南弦,他们都在刻意回避这种时刻,他们心知肚明,无论结局如何,都不会是他们想要的,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让这种场面发生,他们只会在确定了自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的时候才会出手,从这一点上来讲,如果没有温暖这回事,他们本该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者是非常可敬的对手,然而现在只是对手,如此一来,什么龌龊的手段也就无所谓了,朱临路不知道占南弦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争锋时刻只要效果就够了,从某种角度来讲,他非常能够理解这一点,也异常痛恨这一点。

 

那天郭如谦跟他说,浅宇那边约了客户去‘信’,大概是晚上9点左右,然而这客户也是个人精,约了他们8点半,打算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衡量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来,未免也太不把现如今的世界当回事儿了,朱临路听完了没说什么,只笑了一下,然后让他去工作,随后他回办公室开始闭目养神,因为就在昨天,他又一次被拒绝了,他可以等,没关系的,吸气,吸气,屏住呼吸,然后再吸一口气,他可以等。


‘信’这个地方是个高档酒吧,出入的不仅仅是一群有钱没处花的社会名流,这里有的是其貌不扬的人,人脉是‘信’的关键所在,所以‘信’的生意可谓是全城最好的,甚至是全省最好的也不为过,朱临路来过两次,这里得有人带才能入会员,他爸带他来的那一次是在他刚回国的时候,他在里头看见了不少奇形怪状的人,毕竟这里是个酒吧不是吗,后来他爸跟他说那个奇形怪状的老头是克里斯托弗·皮萨里德斯,0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他后来回去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人是因为‘市场搜寻理论’方面非同凡响的研究得的奖,老头要飞辽宁石油化工大学做演讲,被某公司老总花了大价钱弄到这儿来就为了在酒吧听他逼逼一个小时可能这老板根本听不懂的玩意儿——‘信’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朱临路不知道浅宇邀请了客户来这儿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但他挺期待这一次交锋的,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变得不太一样,占南弦可能突破了某些犄角旮旯里的窠臼,有了其他旁的套路。

 

很后来的某一天,朱临路才知道是高访提出的在‘信’约谈,但是那时候得知这件事,他已经提不起任何惊异了,高访这个惊奇箱,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其实朱临路的计划特别简单——他没什么计划,这回的客户其实他也不想真正的争取,各方面搜集的资料表明了该公司没什么合作的价值,况且这老板据说还是个挥洒荷尔蒙技术非常卓越的Alpha,他完全不想跟这类人有什么交集,纯粹是再给占南弦添一次堵。9点45分,朱临路带着两个助理,一个副总姗姗来迟,正巧看见高访生气的那一幕。

 

‘信’装修得像80年代的法国沙龙,只有大厅没有包厢,不屑于隐藏,全都敞开了给人看,这也是为什么一些人喜欢来这儿,仅仅是为了表现一下自己问心无愧的态度,墨绿色天鹅绒沙发和上了一层银漆的椭圆形木质茶几,一进门就能看见大堂里挂着的一副巨大的《月光漫步》,赵无极这张画在苏富比拍出了6000多万港币的超高价格,对于蓝紫色的运用与橙色的结合,再来一点儿灰度的交融,这幅画就像融进黑色墙壁里一样,配合着巨大水晶灯的光晕看过去,整个气氛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奢靡浪荡,然而就在这幅画前面,高访身着蓝灰色条纹西装站得笔直,他脸上带着近乎甜蜜的笑容让朱临路微微蹙眉,他没有立刻走过去,那双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亮得惊人,但是他的声音不高,很平稳,完全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占南弦坐在那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温暖站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垂着头,高访正巧把她完美地挡在了身后,这触动了朱临路的神经,他几乎想要立刻冲过去,紧接着他听到高访开口了,声音拔高了一分。

 

“请您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大家都挺不好看的,这回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这个王总,憋得面红耳赤,站在他身后的大块头保镖怎么看怎么徒有其表,装得像个电影里走出来的黑老大似的,等到‘信’的老板——真正的东北兵痞黑老大从二楼走廊里慢慢悠悠走出来的时候,也只能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牵着两条狗走人。

 

温暖抬起头刚想要谢谢高访为她出头这件事,毕竟这个王总一上来就要摸她的手,要不是高访坐在她旁边,离这个王总更近一点儿,及时制止了,说不准占南弦能干出点儿什么来,她还没收拾好短暂袭来的情绪打算露出得体的笑容,就听见高访微微蹙眉,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高访抬手抚平了袖口,表情严肃,颇为懊恼,却又轻描淡写地说道:“这都什么事儿啊,也太过分了,都摸到我身上来了。”

 

“啥??”管惕惊雷一般的一嗓子引得周围一群人行注目礼,他向来对自己缺乏把控力,他是个往外溢的人,好像这个身体根本装不下他和他的思想,不断往外溢是一种表达方式,也是一种生存习惯,碰上好的容器能够吸纳的话,他才能得到平衡,这真是不容易,毕竟把控力决定了他溢出来的东西多数是泥沙俱下,可见占南弦和高访这两个容器的工作量也是惊人。

 

占南弦有一瞬不知该说什么,他其实也是第一次见高访生气,或许这不能算作是生气,这么多年来,只能说高访的情绪波动较大了,如果拿他自己做个对比参照的话,远远谈不上生气,他从未见过高访真正的为什么人什么事动怒,所以理所应当地,他也没见过高访对任何人,任何事狂喜,喜怒相依相随,如影随形,他都不曾见过,今天这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幕,反倒是让他想起了不少事情,都是一些个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些他只放在眼里过一遍的事情,现在倒是想起来了,看来不仅是装在眼睛里头,也进到记忆深处了。不过占南弦并没有抓着这一点不放,高访在一群Alpha之中生存到现在,虽说没有占据上风,但也没落了下乘,这个位置似乎刚刚好,仿佛他天生就是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在这个位置上看过去,就没有高访无法处理的事情。

 

有时候占南弦觉得不知为何,高访太轻了,所以让他去哪儿很容易,与之相反,温暖太沉重,压在一个地方,是动不了的。

 

对于总是有人蠢蠢欲动,也是在所难免,占南弦很理解这一点,不管高访的第二性向是什么,这些人络绎不绝,从小到大,高访从不缺乏追求者,只不过他一个都没选,管惕总是在猜测高访将来会找到一个什么样的伴侣,有的时候闲来无事,占南弦也会想这个问题,多数时候他想不出来,无法去幻想这么不切实际的东西,也有时候,他觉得没人能,除非是高访自己选的,否则,没人能,没人是,这么想的时候,他总是觉得有点点羡慕,不知羡慕什么,是高访的高度自控,是高访的理性,还是高访的轻,又或者是他能去选,他只是羡慕。

 

“行了行了不说了,就让我们的受害者叫酒吧,喝完了我们回家睡觉,管惕回公司加班。”占南弦对高访挑了挑眉,他知道这点小事高访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同时他也明白那个王总怕是今后要过很长一段儿有苦说不出的日子,毕竟高访要烧他家后院,那自己岂能不给他顺手递个火把。

 

不过话说回来了,占南弦忽然惊觉他似乎从未亲眼看高访是怎么料理那些招惹了他的人的,这回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朱临路没避着任何人,他不需要,也不会,于是在他们叫了酒之后就走了过去,占南弦看见他一点儿也不意外,甚至还能保持微笑,管惕情绪太过于直接单一了,温暖又显的有些无所适从,高访没有任何反应,他保持着同样的坐姿,整个人往后靠,几乎要陷入柔软的沙发垫里,他微微抬起下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点倒是挺出乎朱临路的意料的,毕竟交锋的时间长了,总有些故事还是知道一点儿的,高访护占南弦和管惕,完全不比这俩人护他的少,甚至只多不少,很多事情高访都做得太过于天衣无缝了,不声不响的一切都回到应有的位置上,就这么坐在那儿一脸‘我什么也不会做,就瞧着你们的好戏’的样子,倒显得有些可爱,可爱得怪气人的。

 

‘信’的老板送来了酒,态度坚决地要给他们免单,占南弦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最后俩人差点儿因为这么一个小事较真的时候,高访打了个圆场开始问这酒怎么从智利弄过来的,据他了解这个酒庄每年产的酒也就100瓶,一听这明里暗里藏着夸赞和认同,表面上又把自己放入战局,还有他本身好酒这一事实进行辅佐,要不是因为时间场合人物都通通不对,朱临路都想给他鼓掌。老板一听高访转移话题,立马打蛇上棍,直接一朝回到他做特种兵的时候开始讲一个特别老套的故事,最终酒喝完了,故事讲完了,他又拿了两瓶送给高访,年过40却看上去顶多30岁的老板就像任何一个典型的Alpha,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硬朗,特殊的经历给了他一份自然而然的潇洒和浪荡,他认识高访在先,占南弦也是第一回知道,他说如果全世界的Omega都像高访这样,他早就结婚了,这会儿孩子都能有一个加强排了,说完了这话,占南弦已经买好了单,高访顺势接过两瓶酒,毕竟拿人手软这种事他不愿意多做,何况占南弦买单也是应该的,这一回合默契胜出。

 

占南弦送温暖回家,管惕信以为真地回了公司不知道做什么,高访没走,他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赶在12点以前完成,索性留了下来,和老板聊天,基本上就是他听老板讲故事,朱临路原本是打算送温暖的,但是温暖没有回头,他也不愿再重复一次最近的经历,刚刚走过来也不过是因为他必须要过来,而且他看见温暖受委屈,现在倒是不知该走还是该留,高访瞥了他一眼之后没说话,专注听故事,顺便又蹭了一杯酒。

 

不知为何,最后喝醉的人反而是朱临路,他带来的人一个回家了,另外一个根本管不了他,高访更是不会管他了,而和他相熟的老板看着高访的表情也不过是给了他身后的保镖一个眼神。

 

朱临路喝多了叫温暖的名字,他记不得别的,只能叫这个名字,说不出其他的话,他仰着头,看着水晶灯折射的光,眼神迷离,高访看看时间,差不多可以结束这一天了,正要叫在旁边装雕像的助理把他家老板抬走,朱临路忽然回过神,他问高访,也可能是问空气:“我有什么是比不上他的?”

 

高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西装,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之后,嘱咐助理看好了他的老板,听到这话的时候,高访往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收回迈出的步子,不需要问也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高访低头注视着朱临路的脸,看着他空洞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做出了一个不算是回答的回答,他逆着光,缓慢地说道:“你们俩比不了,他站在最高处,你把自己放在地上,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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